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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是一千多個日子,三萬多個小時,兩百萬多分鐘,一億多秒的時光都還在我心裡。

 

五月底以前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為睡醒依然可以見到你們,

依然可以賴著你們到睡著;

六月十二日以前的一切對我來說好像開始有了些許意義,

拼了命的製造回憶,

不管是整棟房子的每個角落,

或是高雄的每個小地方,

甚至是台南鳳山大寮屏東,

隨意爭開眼都能想起每個角落發生的故事;

六月十六日的那天開始,一切都和我想的不一樣了,

以為幾滴眼淚就能抹掉那些難過,

以為帥氣的獨自離開就不會太想念,

我依然記得那天下午聽見最後一次門甩上的聲音我有多難熬,

就算哭到抽蓄、哭到沒有眼淚,我依然是這麼難過,

以為留言了,就會讓自己覺得好過一些,

記得從第一個字開始眼淚沒有停過,寫了好多好多,卻還是覺得不夠,

不記得寫了多少個字,畫面還留在我突然清醒才發現桌上已經滿滿是我用過的衛生紙,

然後告訴自己,只能用三十分鐘來哀掉這些回憶,

因為爸媽等下就來了,不想讓他們看見這麼懦弱不堪的孩子。

 

那晚堅強的擦乾眼淚帶著所有的東西回家了,包括回憶。

 

照慣例把行李擺回原位,因為,這些東西不會再離開了。

才剛整理沒多久,發現視線越來越模糊,

低頭才發現整個地板都是眼淚,十幾天前的灑脫早就流乾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害怕離別,我發了瘋的哭個不停,

尤其在看了簡訊以後,當下完全忘了抽蓄時候心臟有多痛,

完全忘了頭有多痛,只想著要回到大家身邊,所以我去了,大半夜。

 

回到家的第一個禮拜,沒有一天晚上睡的安穩,

沒有一天晚上能像以前一樣馬上睡著,

然後常常驚醒以為左擁右抱不見了,是呀,是不在了,

雖然到了現在,依然習慣那時候的睡姿,

依然習慣把左邊空出來,等著習慣晚睡的左擁上床,

依然習慣把右邊緊貼著,因為每次我在床上右抱就一定躺好了,

那是我們的默契阿,我還記得。

 

不只是這些,還有在那裡霸佔整棟房子的瘋狂,

那些鬼吼鬼叫的習慣我根本改不掉,

還記得剛回來的第二天,習慣在一回家大聲呼叫你們的名字,

然後就被我爸罵哭了,原來我們不在那裡了,不在那個我們的小天地了。

這些一點一點小事情,我依然還習慣,依然沒有忘記,

分開每一天都好像每一年一樣難熬,

兩個禮拜以後我們見面了,卻是那麼不一樣,

那些以前不害怕的事情,一件件的讓我不安,

但是看著你們的臉,我又勇敢了;

 

一個月的今天,我們彼此發生了好多事,

我只能透過冰冷的電子產品互相關心,

我突然好想念那些我們躺在床上聊到天亮的夜晚,

好想念每天睡前都分享的習慣,

就算是看搞笑藝人搞笑,或是變裝趴,

這些都是習慣,

於是我才發現,原來現在睡前已經無法只是單純的躺在床上了,

我想我還記得那些習慣,只是刻意的忽略了,

總是在熱鬧中睡著的我,現在忽然有點害怕自己睡了。

但是回不到過去了呀,剩下的只有自己,和一攤回憶;

 

以前三餐加宵夜點心都是一起度過,現在怎麼連要湊在一起吃飯都這麼難?

 

什麼各奔前程、各自有各自的世界這一些狗屁以前我一點都不懂,

今晚卻全部體會了,

從拖鞋一雙十五塊到明天第一次約會怎麼辦都可以聊,輕而易舉的,

現在除了MSN和電話以外,我們還剩下什麼?

 

現在除了好深好深好深的想念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才不相信我們一團人會越來越遠,

但也不得不承認忙碌真的是很難抵抗的藉口。

 

我一點也沒辦法像別人一樣說的簡單,

大家都說離開在所難免,但是我真的做不到阿,

 

兩個月前我還自信滿滿,

兩個月後我只能邊哭邊寫網誌,

寫完的同時才發現,竟然已經持續兩個小時,

眼睛早就痠的流不出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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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ilipar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