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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某一天早晨欣爸在我剛吃下第一口早餐的時候對我嘮叨作息亂七八糟這件事,

我頂嘴的跟他說「我就是這樣生活著的,一個人決定自己的生活習慣了」

是阿,話說出口的那瞬間我也嚇了一跳,

七年,我人生的三分之一,

扣掉那些沒有記憶、沒有意識的歲月,

我的人生,好像都是自己在作主自己在決定。

 

我記得欣媽對於有挑戰性的要求向來都是說「去問爸爸」

我記得欣爸對於我突然崩出來的要求向來都是說「你有仔細想過做這件事的後果了嗎」之類的提醒話

於是從不知道哪時候開始,我習慣自己決定所有的事,

儘管我的選擇性障礙很嚴重,

等到做了之後才會想到要跟兩老報備,這到底是獨立還是太叛逆我不知道

這些跟我今天想說的,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聯。

 

我還記得曾經的我是什麼樣子,

也記得曾經的我,未來不想變成的樣子是什麼,

直到最近,也就是今晚,

我才忽然意識到,

我早就變成了那個曾經的我未來不想變成的樣子,

一模一樣,一點也不差。

 

我有點慌、也有點疲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變成這樣」是我慌張的第一個念頭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不想變回以前」是讓我覺得疲憊的第一個念頭

然後我就開始搖頭晃腦,在火車上,

對面那個激瘦版的納豆從頭到尾一直盯著我,大概在猜對面那女的是不是嗑藥

雖然一直搖頭晃腦但還是很注意他的手指很修長、手錶很好看之類的

東看看西看看大概是長途火車消磨時間最好的方式

整晚半夢半醒,但是腦海裡一直是想著,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

 

先是那個外表很像旅行小伴男朋友的男大生出手相助了帶著四個小孩又大包小包的媽媽開門

再來是今天那個看起來無敵搖滾的.....應該是剛畢業不久的社會新鮮人積極的想讓座給剛上車的阿被

還有後來那個身材好到想叫他跳艷舞而且鋼管又剛好在他旁邊的男大生貼心的叮嚀一個阿婆下一站要下車,

 

當然不光是這些,畢竟我也不是個神經很纖細的人,

所以當我發現的那個當下我真的很驚訝,

驚訝的是,這些事情我以前都會做,

驚訝的是,這些事情我現在幾乎不曾做過了。

 

我變了,這三個字到現在還在我不大的腦子裡瘋狂旋轉,

即使我想融入大仁哥和程又青的兩人甜蜜世界,我還是會想起「我變了」這件事,

這時候的我瘋狂的、翻箱倒櫃的、急迫的想找回我最初的那些,在我的腦子裡,

我找不到,也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

找到的,都是那些因為改變而帶來的結果,

 

找到的,都是那些我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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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ilipar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